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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幼者本位看社戏的戏外之戏 

来源:中国儿童保健杂志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1-05-06

在《呐喊》中,鲁迅描写了许多儿童形象,比如《狂人日记》里“吃过人”的小孩;《风波》里遭受父母虐待的小孩;《明天》里苦命的宝儿;《孔乙己》里戏弄孔乙己的“我”等,各式各样,形象鲜明。这些儿童形象都有一个特点:没有快乐的童年,生活中遍布灰色的阴影。唯一与众不同的便是《社戏》中的儿童,他们全都天真烂漫,质朴可爱,仿佛活在无忧无虑的世外桃源之中。这也奠定了《社戏》在《呐喊》这部小说集中的独特地位。文中“我”幼年在母亲家乡玩耍时也是童真稚拙的,并且独爱当时看过的一出社戏,长大后“我”却不习惯看戏了。“我”由爱戏变为厌戏的原因是多层次的,本文将从“幼者本位”的角度来探究个中缘由。

一、幼年时在戏台之下:惬意欢愉

幼年的“我”跟随母亲来到祖母居住的平桥村,村上有许多“我”的朋友,我们经常一起掘蚯蚓、钓虾、放牛。在这里,“我”可以免于苦读经书,又有许多朋友做伴,仿佛生活在乐园之中。在平桥村的时候,“我”最期盼的就是去赵庄看戏。无奈的是平桥村的船早被订完了,“我”找不到别的法子去赵庄了。一天下来“我”闷闷不乐,看完戏回来的朋友们看到“我”的不悦,便提议坐提前回来的八叔的航船去看戏。母亲与外祖母虽然担心,但在我们信心满满的保证下同意我们一起出行。在船上,“我”看着两岸的美景,闻着山间的清香,看着朋友们的玩闹,心里十分快意。到了赵庄后,我们只能隔得远远地眺望戏台上的演员了。“我”期待的角色也没有出演,台上的演员们也因夜深了而逐渐怠惰,竟干脆坐着唱戏了,我们都有些失望,于是约着早点回去。摇船的船夫觉得累了,行船愈来愈慢,我们决定下船去偷些罗汉豆来吃。

幼年的“我”在戏台下十分自得。虽然文中没有直接提到“我”是如何快意自在,但是从“我”的行动便可窥见一二。看戏累了,“我”就买杯豆浆来消遣一下,乏味时就打下瞌睡,起兴的时候跟着大伙儿一起呼喊,心中十分快乐。来看戏的路上,周边环境是如此的清新美丽,“我很重的心忽而轻松了,身体也似乎舒展到说不出的大。”[1]“那声音大概是横笛,宛转,悠扬,使我的心也沉静,然而又自失起来,觉得要和它弥散在含着豆麦蕴藻之香的夜气里。”[2]看完了戏和朋友一起去偷罗汉豆也让“我”十分开心,因为跟朋友一起玩的时光总是让“我”觉得惬意。我们一起商量着去“偷”罗汉豆,但大家都不介意自己家的罗汉豆被“偷”。“偷”完阿发家的后,我们又去“偷”了点六一公公家的罗汉豆,这样一中和,就不会显得被“偷”的罗汉豆田一下子少了很多罗汉豆,这些幼稚的想法正展现了我们的天真可爱。“我”虽然并没有在社戏上看到什么精彩的表演,但这里的好风光以及好朋友让“我”获得了一段快乐的时光,忘掉了所有的不开心。

二、成年后在戏台之下:焦虑不适

成年后“我”曾看过两场戏,一场是朋友所说的能够见见世面的北京戏,另一场是因募捐而看的一场戏。听第一场戏时,“我”尚还觉得听戏是有趣的,于是兴致勃勃地去了戏园子。戏园子里人头攒动,“我”坐不到位置,于是被领到侧面的一条长凳上坐。那凳子极高又细,让“我”联想到了某种刑具,不由得害怕地离开了戏园子。这第一场戏,“我”什么也没听到,只是进了戏园子便“铩羽而归”。第二次则是给湖北水灾捐款而得一张戏票,“我”为了谭叫天而去看戏。这次的戏园子是新式舞台,“我”本想着用不着赶早去占位,没想到到场时人已经挤得水泄不通。“我”等待多时,却迟迟不见谭叫天上场,台下的拥挤让“我”感到无法忍受,不适地扭转了一下身子便被彻底挤出了座位,于是干脆作罢,离开了戏园子。

看完第一场戏时,“我”觉得“耳朵只在喤喤地响。”[3]连朋友说话都听不清了,但彼时“我”尚只是怀疑自己不适于在戏台下生存。看完第二场戏后“我”便能确定自己已经不适于在戏台下生存了,以至于出了戏园子“我”感觉北京的空气前所未有的清新了,简直沁人心脾。这种夸张的描写巧妙地突出了“我”在剧院里的不适感。

三、变化缘由:从“幼者本位”角度来看

“我”对幼年时在赵庄看过的戏是十分喜爱的,甚至觉得那是“我”此生看过最好的戏,但“我”对成年后所看的两场戏是厌恶的,虽然“我”没有明确表态,但是从“我”认为自己不适于在戏台下生存,便可见一斑。“我”并非不喜欢看戏,第一次决定去看戏是因为“我”觉得看戏是有趣的,第二次是因为“我”想看到谭叫天这位角儿,由此可见虽然“我”不太精通戏曲文化,但是对看戏还是有一定热情的。但“我”进了戏园子后就开始觉得吵闹烦闷,最后每场都中途离场。这与“我”小时候盼着去看戏,并且看得怡然自得有很大的反差。这种反差的形成缘由,可以从“幼者本位”的角度窥见一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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